除“妖怪”

作者: 周文炜;屈云东

①唐朝时候,有一个制造乐器的巧匠,名叫曹绍夔(kui),他对音律很有研究。

②当时,洛阳城有个老僧人,僧房中有个铜磬(qing:古代乐器)常常不敲自响。僧人以为“妖怪”作祟,因而惊吓成病。

③派人请来道士作法除妖,但不管用,磬仍然作响,僧人的病日渐加重。

④一天,好友曹绍夔前来探病,僧人把铜磬自鸣和捉妖未成的事告诉了他。

⑤正在这时,寺庙里开饭钟敲响了,屋里的磬也跟着发出了响声。僧人吓得闭上了眼睛,曹绍夔却仔细地观察着磬,发现等大钟停了,磬的声响也随之消失。

⑥“妖怪找到了,就在磬里!”曹绍夔说。僧人一听,两眼直发呆。曹说:“明日你请我一顿酒,我一定替你把'妖怪'除掉!”

⑦第二天,僧人备了酒茶,曹绍夔欣然入席,一边吃,一边谈笑风生,老僧人心神不安地等着他施展法术。

⑧曹绍夔吃饱喝足后,从怀里掏出一把锉刀,把磬锉磨了几处,对僧人说:“妖怪已被我赶跑了。”然后起身告辞。

⑨从此,那奇怪的磬声果然没有了。老僧人感到莫名其妙。

⑩僧人后来问曹绍夔,曹告诉他:“磬里哪有妖怪,是铜磬和饭堂那口大钟的固有频率相同,钟一响,磬就随着小声地响起来,把磬锉了几处,改变了磬的频率,它就不会共鸣了。”以后,僧人的病也自然好了。